从秘鲁向北进入玻利维亚,印第安人讲起有关“维拉科查”的故事依旧那么神奇。
入侵南美的西班牙人,在征服地四处都能够听到有关维拉科查的传说。传说告诉人们:维拉科查是古代的创始之神。他在一片混饨、暗无天日之际创造了世界。他又让太阳、月亮升起,于是地球有了光明。也就是在同时,他在现在的玻利维亚的蒂华纳科用泥塑造了人和动物,并且赋予他们生命。他教给人语言、习俗以及艺术。后来,他又把一些人带到各个大陆,让他们在那里定居。以后,他又带着侍从到四处检查,训戒那些良知将灭的人,惩治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最后,他在沿海某处向人们说了声“再见”,就驾波逐浪,消失在大洋之上。但是,他说了他还要回来的。在占领南美以前,这些西班牙人从来没有听到过白色诸神的传说,他们无不惊讶地听当地人说,一批太阳之子教给人类各种技艺,然后又消失了。而这些传说都一致肯定太阳之子还会回来。
玻利维亚的充满隐秘的城市——蒂华纳科城,这个谜一般的城市位于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离任何地方都很远。从秘鲁的库兹科出发,要乘上几天的火车和船才能到达这个城市。这个高原上的景象,看起来不像是地球上的,倒像是别的星球上的。这里的气压很低,大约只有海平面气压的一半,空气中氧含量也挺少。体力劳动对于任何一个非本地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但是,恰恰在这样的高原上,曾经有一个大城市。
在一块块100 吨重的砂岩上,垒上一块块60吨重的石块,砌成了墙。巨大的石块表面都琢磨得十分平滑,拼合处的角度也十分精确,用铜株连在一起。全部石工做得十分精巧。在一些重约10吨的石块上发现了一些2.5米深的孔,这些孔的用途至今还没法解释。从同一块石头上开下来的好些块5 米长的磨薄了的石板也无助于解开蒂华纳科城隐藏的奥秘。1.8米长1.5米宽的石头水管像玩具一样散落一地。这些水管制作之精巧,令我们震惊。与如此精巧的水管相比,现在的水泥管真可称是粗制滥造的。我们不免要问,蒂华纳科城的祖先们在没有工具的条件下制造这些水管,仅仅是为了消磨时光吗?
这个城市隐藏着什么秘密?从别的世界来的什么样的信息在玻利维亚高原上等待着人们去解释?我们又将从中窥探到一些什么呢?
号称“世界考古最伟大发现之一”的“太阳门”就在蒂华纳科城中。
这是一座用一块巨石雕成的建筑,约有3米高,5米宽,整块石雕的重量估计在10吨以上。太阳门的两侧面着据幅方形图案,分列三排,簇拥着太阳门上方的一个会飞的神。此外,太阳门上还按有许多象形文字。
最先尝试释译这些象形文字的是考古工作者波斯纳斯基和契什,后来,阿希敦继承了他们的事业。经过艰苦的努力,终于在1949年结束了此项研究。他声称,太阳门按刻的象形文字可能是一份天文历。不过,这个天文历独具特色,与我们的太阳历大相径庭。它的一年不是365天,而是只有290天,并且,在一年的12个月中,有10个月只有24天,其余两个月25天。
为了解开太阳门上这部奇妙的天文历之谜,曾有许多科学家冥思苦想。这的确是个值得探讨和十分令人费解的问题。因为按照我们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地球自转的角速度从未加快过。非但没有加快,现在自转的角速度反而在减慢,大约过一百年转一圈的速度就会减少0.l%。这样看起来,在建造太阳门时,地球绝不会一年只转29 0圈。也就是说,这部天文历当时所反映的并不是地球自转的实际情况。
那么这部天文历代表什么意义呢?莫非它包含有某种我们还不曾了解的宗教意义?它又是按什么作为标准的呢?
1553年,西班牙人侵占了这块地方。占领者曾留下这样的记载:“这里的人无视神(西班牙人的神)的旨意,而遵照奇特的法律生活。”也有这样的传说:这些人以为西班牙侵略者是印加创世神——维拉科查重返地球,所以根本就没有抵抗。
有关蒂华纳科城的历史及太阳门的历史到底有多古远?这成为考古界争论的焦点。
但有关“维拉科查”这个神话般的人物,人们的争论分歧却不大。为了解开蒂华纳科城和太阳门的修建时间为何时及修建者为谁?考古学家进行了充分的论证。
还是先从“维拉科查”说起吧。
坐在蒂华纳科城地下神庙的地板上,有一张昂起脖子,仰望着的脸孔——学者们都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维拉科查。许多世纪以前,有个不知名的工匠将维拉科查的肖像雕刻在一根高大的红色石柱上。尽管他受风沙浸蚀,这座肖像所呈现的面容,却依旧那么样和恬静,流露出一股莫名的慑人力量……
他的额头宽阔,眼睛又大又圆,嘴唇丰润,鼻子挺直,鼻梁虽然狭窄,却向两边伸张到鼻孔。这张脸庞最引人瞩目的特征是他那造形奇特、令人望而生畏的胡须,使他的下颚看起来比太阳穴宽广。仔细一瞧,考古学家发现工匠在雕刻这座肖像时,刻意将他嘴唇周遭的皮肤打磨得光溜溜的,让他的胡须高高翘在脸颊上,跟鼻尖平行,然后沿着嘴角夸张地延伸下来,在下巴形成一撮威武的山羊胡,再顺着颚骨转回到耳鬓上。
在他头颅两侧,耳朵上、下方,雕刻着奇异的动物图形。严格说,奇异的并不是图形,而是动物本身,因为他们看起来像体型硕大、举止笨拙的史前哺乳动物,尾巴肥肿,四肢畸形。
维拉科查的这座雕像,还有一些耐人寻味的特征。例如,他的两只手和胳臂交叠在胸前,环抱着身上那件飘逸的长袍。长袍的两边雕刻着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蛇,从地面蜿蜒攀升到维拉科查的肩膀。
供奉维拉科查雕像的“庙宇”是露天的,坐落在一个长方形的大坑洞中,形状像一座游泳池, 深达1.8米。庙堂的地板用坚硬平滑的碎石铺成,约莫12米长、9米宽。墙壁十分坚固挺直,由许多块大小不同、搭配得天衣无缝的方石组成,接合处完全不使用灰泥。沿着墙,每隔一段距离矗立着一根高大粗糙的石柱。
维拉科像高约2.1米,坐北朝南,背对着的的喀喀湖古时的湖岸线。排列在这座树立在庙堂中央、代表维拉科查的方尖形石碑后面的还有两座比较矮小的石碑,显然是代表维拉科查传说中的门徒。
在庙宇的西北角,就是举世闻名的“太阳门”,它不但是一件也界级的艺术精品,而且被专家们看成是雕刻在石头上的一套既繁复又精确的历法:
越仔细观察这件雕刻品,我们就越相信,这套石雕日历的设计和图样,绝不可能出自一位艺术家的奇想。它的图纹充满深刻的意义,清晰地记录一位天文学家的观测和计算……显然这就是石雕日历当初的功能,不可能有其他用途。
整个蒂华纳科古城最吸引人的就是这座“太阳门”。
这座门巍然矗立,是用一整块青灰色巨石雕凿而成,乍看之下,它使我们联想起巴黎的凯旋门,虽然规模小得多。屹立在蒂华纳科古城广场上,它有如一扇幽冥之门,连接两个肉眼看不见的世界。整座门最神秘、最耐人寻味的特征,是雕刻在东正面门拥上的那条所谓的“日历横饰带”。
在这条横饰带中间凸起的部分雕刻着一幅肖像。一般学者认为,像中人物就是维拉科查。太阳门下的横饰带是件造形优美匀称的艺术品,雕刻着三排图形,每排8个, 总共24个,罗列在饰带中间凸起的维拉科查雕像两旁。这些图形虽被认为具有日历功能,迄今却没有一位专家提出合理的解释。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图形都有一种奇异的、冷酷的、卡通式的特质,宛如一群机器人,迈着精确、僵硬的步伐,操兵似的走向(立在门循中央的维拉科查。这些图形中,有些着鸟面具,有些长着鹰钩鼻,每一个手里都握着一种器械。这种“鸟面具”与复活节岛上的“鸟人”十分相似。
门相横饰带的底部,雕刻着一种“回纹”图形:一系列代表阶梯金字塔的几何图形,连绵不绝排列在门桅上,有些直立,有些倒立,据说都具有历法上的功能。在右边第三列上面雕刻的是一只大象的头颅、耳朵、长牙和鼻。这个发现令人惊异,因为美洲地区根本就没有大象。不过,考古学家后来找到的证据却显示,在史前时代,美洲确实曾经有过大象。一种学名为“居维象亚科”的哺乳动物,曾经出现在南美洲,尤其是在安第斯山脉南端,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才突然灭绝。这种长牙鼻动物类似今天的大象,具有长牙和长鼻,模样儿酷似蒂华纳科古城太阳门上雕刻的“象”。
雕刻在太阳门上的一群风格独特的动物图像中,考古学家还发现了其他一些已经绝种的生物。根据考古学家的研究,其中一种生物已经被辨识为“剑齿兽”。这是一种三趾两栖哺乳动物,身长大约2.7米,肩高l.5米,模样酷似犀牛与河马杂交生下的一种体型矮胖粗短的动物。如同“居维象亚科”哺乳动物,剑齿兽在鲜新世(大约160 万年前)末期,曾经活跃于南美洲,直到洪积世(大约12000 年前)结束时才绝种。
这显示,专家们根据考古资料所鉴定的蒂华纳科建城日期——洪积世末期——极可能是正确的。这一来,正统历史学界的看法——蒂华纳科古城只有1500年历史——就得面对更严苛的挑战,因为当时的工匠显然是根据实物雕刻太阳门上的剑齿兽图表。值得一提的是,雕刻在太阳门横饰带上的剑齿兽头像不下几十处之多。这个丑怪动物的图像,并不仅仅出现在太阳门,相反,在蒂华纳科古城出土的陶器碎片上随处可见它的身影。更值得注意的是,有好几件雕刻品以完整的、立体的方式呈现这种古代生物的雄姿。此外,在蒂华纳科发现的古生物图形还包括一种已经灭绝的、在昼间活动的四足兽,以及一种学名为“后弓兽”,体型略大于现今的马匹,足部有明显三趾的古代哺乳动物。
这些图像显示,蒂华纳科古城有资格被称为一本记录古代珍禽异兽的图画书。这些动物虽然已经绝种,却永远保藏在石头艺术中。
然而,蒂华纳科雕刻家的创作有一天却骤然中止。此后,这座城堡就沉陷入茫茫黑暗中。这个悲惨的日子也记录在石头上——人类的旷世艺术杰作“太阳门”。
建造城堡的“人”到底是谁
当西方殖民者抵达美洲时,印加帝国的疆域几乎覆盖了南美大陆的太平洋海岸和安第斯山区。贯通这个大帝国的是一个庞大、精良的道路系统:两条平行的纵贯公路,长达3600公里,一条沿太平洋海岸南下,另一条穿过安第斯山区。这两条通衢大道路面铺得十分平整,无数横向道路贯穿其间。此外,这两条公路也展现出一些设计和工程上的特色,格外引人瞩目,诸如悬空的吊桥和穿过石崖的隧道。创造这个公路网的显然是一个科技进步、纪律严明、格局恢宏的社会。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个公路网后来竟然成为侵略者的帮凶,西班牙军队入侵秘鲁时,利用四通八达的道路系统,长驱直入印加帝国的心脏地带。
在秘鲁,古老的印加城市库兹科有一座城堡名叫萨克沙华曼。在城堡中,一座座巨大的门桅,仿佛为巨人造的石门,沿一排排迂回曲折的高墙而修,其中有一个门振由一块巨大的花岗石而造。这块3.6米高1.l米宽的大石头,重达 100多吨,肯定不是天然的产物,而是人工雕凿成的。经过一番雕琢(工匠的手没看起来极为轻巧流畅,仿佛在揉搓一堆蜡或灰泥似的),石面上呈现出各种形状的棱角,和谐得有如交响乐一般。跟这块花岗石井然不紊并列在一起的,还有许多耐人寻味的多角形大石头,有些安置在它上方,有些在下方,其他则竖立在两旁。
这些精心雕凿的大石头中,有一块高达8.4米,重达361 吨(约相当于500 辆家庭用轿车)。望着这块石头,人们心中禁不住会涌起一连串疑问。
印加人(或者更早的其他民族)如何有能力从事规模庞大的石头工程?他们怎么能够将这些巨大的石头切割、雕凿得如此精确?他们使用什么交通工具,从数十英里外的采石场搬运来这些大石头?他们采用什么方法,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石头挪来挪去,悬吊在半空中,组合成一道道壮观的石墙?根据一般学者的看法,这个民族连车辆还没有发明,更不必说拥有能够举起数十块奇形怪状、重达100 吨的大石头,将它们排列成迷宫样三度空间图案的机械。
早期的殖民地史学家目睹这些巨石时,也感到十分困惑。例如,16世纪西班牙史学家维加探访萨克沙华曼城堡时,就曾惊叹不已:
探访这座城堡前,实在很难想象它的奇特设计。亲眼目睹这座城堡后,才发现它在整个建构上的确称得上鬼斧神工,使人怀疑它是魔鬼的杰作,绝非出自人类之手。整座城堡使用无数巨大的石头构成,令人不禁惊叹:当初印第安人如何采集,如何搬运这些石头……如何以无比精确的手法雕凿这些石头,将它们堆叠成一座城堡?当时的印第安人并未拥有足以穿凿、切割、打磨这些石头的钢铁器械,也缺乏能够搬运这些石头的牛和车辆,因为这些石头体积实在太庞大,而当时秘鲁的山路也委实过于崎岖……
维加也提到一桩耐人寻味的逸闻。根据他在《印加皇朝述评》一书中的记载,古时有一位印加君主,试图效法兴建萨克沙华曼城堡的先人,在工程上建立地的功业。他打算从数英里外运来一块巨石,树立在城堡中,以增添它的光彩:“2 万余名印第安人牵引着这块大圆石,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进发……。途中,石头忽然坠落悬崖,压死3000余名工人。”这段记载显示,当时的印加人并未具备这种建筑技术,以至于酿成数千工人惨死的悲剧。
当然,当凭这件事并不能证明什么。然而,维加的报导却加深了人们对这座伟大城堡的疑惑。人们望着耸立在眼前的石堡,心中不免怀疑,它极可能是某个更古老、科技上却更先进的民族在印加时代之前兴建的。
对考古学家来说,精确地鉴定道路和干石墙之类的建筑物的兴建日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它们的建材不含任何有机化合物。在这种情况下,碳一14和热发光鉴定法根本派不上用场。尽管新的鉴定法,诸如氯一36正在积极发展中,但距离实际的应用还很遥远。因此,在鉴定技术取得突破之前,一般“专家”对印加文化的看法,大多只能视为猜测文辞,充满主观成见。由于印加人长期“使用”萨克沙华曼城堡,有些学者就据此断定,这座古堡是印加人“建造”的。“建造”和“使用”是两码子事,中间怎能画一个等号呢?说不定,印加人来到此地时,看见有一座现成的城堡,就毫不客气地搬进去住,据为己有。
库兹科城中的石造建筑物,施工品质之精良,已经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然而,在这座古城中仔细查访后,考古学家却惊异地发现,这儿的所谓印加石造建筑,以考古学的标准来衡量,绝非全都是印加人的作品。这个族群的确擅于使用石头,毫无疑问,库兹科地区许多纪念碑确实出自他们之手。但是,城中一些比较出色的建筑物,看来似乎是印加之前的文明所建的。种种迹象显示,印加人的主要贡献在于修复古建筑,而不在于兴建。
同样地,贯穿庞大印加帝国全境,设计十分精良的公路网,也可能不是印加人修建。上文提到,两条平行的干道自北向南穿越印加国境:一条沿着太平洋,一条通过安第斯山区。西方殖民者入侵之前,印加帝国总共有24000 多公里路面平整、经常使用的道路,而一些学者一直以为这些全都是印加人修建的。经过仔细查访后,考古学家现在敢断定,这个公路网极可能是印加人从更早的文明继承下来的。他们的贡献在于修复、保养一个早已存在的交通体系。事实上,专家们到现在都不能确定(虽然他们不愿承认),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公路究竟有多古老,负责修建的人到底是谁。
根据古老的传说和神话,以及有关复活节岛的考古证据,许多专家认为,“库兹科”及秘鲁的道路是维拉查科人——一群赤发、满脸胡须、皮肤的白皙,号称“大海浪花”的异乡神秘人。而这群异乡神秘人就是来自复活节岛的母国——太平洲,一个远古时代有着高度文明的国度。维拉查科人是因为“太平洲”的沉没才向东迁移南美大陆,向西移至澳洲、非洲,乃至亚洲……